【空戬】赴火
雷点：
1、全文都建立在个说不通的逻辑上，但我不管，我要报社
2、主要角色死亡，是不是BE看个人理解
3、没写多认真，类似于精神病人呓语，想到哪写啥，瞎JB乱写
4、想写个蠢男人的傻逼爱情故事，但失败了，变成一个奇怪的傻逼爱情故事
标题是为了纪念一个勇者。刀尖上跳舞，火堆里打滚，死线前摸鱼，我就是这么勇敢。
1.
孙悟空又去找杨戬玩儿。
离真君神殿还隔着老远，就喊：“杨戬——”
调子不拖多长，因为他够快。转瞬便立在杨戬面前，嬉笑着又叫：“杨戬！”
此时回声才到，合着他声音：“杨戬戬戬戬戬……”
杨戬头也不抬，把剩下的几行浓缩至三五字，潦草地对付了这份文书。孙悟空性子急，看他搁笔，往他袖子上一拉，一个筋斗云就翻出去。
他们直往凡间去。
2.
孙悟空来找杨戬玩什么？
打架。
天上神仙这么多，孙悟空偏喜欢招惹杨戬，觉得他脑子好，能打，长得不错，还有……哎呀，说不上来。美中不足是性子有点冷淡，不过没关系，俺老孙热乎啊！
捂一捂，再冷也该暖了。
于是就去“捂”他，整天往真君神殿跑，非要跟人家切磋一下。杨戬让他缠得心烦，好好说话这猴只当听不到，动武吧岂不是正合他意？
想来想去竟是拿这泼猴没辙了。杨戬叹口气，叫他稍坐，等自己批完手头公文。
孙悟空暗想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等你批完要到什么时候？耍无赖往杨戬桌上一躺道：“不耽误你好久，我们去凡间打，打他十天半个月也够的！”
杨戬说：“下来！”
孙悟空说：“就不！”
杨戬：“……”
十天半个月确实没多久，哮天犬急得乱叫的功夫他就回来了。狗儿忙凑上去问：“主人，你去哪里了？我到处找你不见，好着急！……咦，好像有猴子的味道。”
杨戬往他头顶一摸，淡定道：“降妖。”
3.
话说回来了，孙悟空不肯等自然是有道理的。
齐天大圣成了佛也是猴性子，整日闲不住到处乱跑。有时候寻见正当时的好景色，难免想跟人炫耀一下。
这个人自然是二郎真君，只有杨戬他最瞧得上嘛。当然嘴里还是拐着弯，说，“我们找个地方切磋切磋”。
如果真等杨戬做完事，该看的早没了。凡间的沧海桑田，于神仙只不过转眼罢了。
至于每次都要拉上杨戬是因为什么，孙悟空自己也迷糊着。
不知道杨戬明白没有？
4.
如此混到大半熟，孙悟空依然不懂杨戬。这人心思深，想些什么旁人多半看不出来，就见他淡定地做些无关的事，最后却总能得到真正想要的东西。
不过他还知道杨戬也不是很能理解“孙悟空”，这样倒是公平了。孙悟空向来率性自在，想太多的人反而揣摩不住。就比如现在，司法天神知道他为何忽然降下云头吗？
当然是为了摘果子，不然呢？
孙悟空包了一袈裟果子回来，递给杨戬一个：“尝尝？”
杨戬说：“不用。”
孙悟空坚持道：“尝一个吧，很甜。”
杨戬拗不过他，接了，一咬。
……骗子。
5.
要说武力值，孙悟空和杨戬该是不相上下，所以他们的切磋也多半以平手结局。不平手的时候往往是杨戬赢，孙悟空气呼呼说那是因为你心黑。
杨戬不反驳。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会不守规则。孙悟空光明正大一棍敲来，他偏要使诈，总是骗得坦坦荡荡一个猴灰头土脸，捶地哇哇大叫你赖皮。
孙悟空当然也赢过的，这其中有一次是最最不同。
那天天气好，斗战胜佛心情也好，跟杨戬并肩行着，不知怎么的就心血来潮拿尾巴搔了下二郎真君手背。真君一激灵，反手抓住他尾巴用力一捏，胜佛忙去救尾，他们就在路上拆起招来。
两个人越打越不讲究，最后索性连招式都不管了，顽童嬉闹似的互相扭着倒在树下。孙悟空一手攥住杨戬肩膀，另一条胳膊跟他的绞在一起，低头看他冷冷清清一双眼里染了笑，就魔怔似的亲了下去。
杨戬手一松，那毛尾从指间柔软地溜走了。
6.
进入的时候孙悟空想杨戬一定很疼，要不然怎么会绷得这么紧？
他忍住冲动停下来，手足无措着。杨戬向来不稀罕什么温柔怜惜，可他就是觉得那手掌挡不住的地方，咬得死紧的颤抖嘴唇看起来既艳丽又可怜，叫他心里痒痒的。
僵持一会儿，还是拿尾巴去搔人家，这个猴真是不长记性。第二次被杨戬逮住，他活该啊。杨戬眼眶泛着红，对他好傲慢地哼笑一声，哑声道：“傻乎乎的。”
然后张嘴就是一口。
孙悟空疼得哆嗦，一生气就往里用力捅了捅。
杨戬闷哼一声，下口更重。
分明是场缠绵事，被弄得半分柔情也无。
7.
之后再去找他多半还是为打架，有时做别的事，或者两件事都做。若说他们之间的关系有改变，又没什么可变，就连平日讲话也不曾多几句好听的。
——唯一的变化大概是杨戬终于肯让孙悟空用尾巴碰他了。孙悟空尾毛都被他薅秃一圈，依旧死性不改，杨戬终于烦了，爱挠手挠手，爱缠腿缠腿，只当身上多捆条法宝。
蟠桃宴里孙悟空跑去杨戬旁边坐了，尾巴借着袈裟掩盖伸过去，在杨戬腿上一拍两拍。杨戬觉得这动作跟自家狗儿蹭腿撒娇似的，面上还是一脸肃然，单把手伸下去摸了摸他尾尖——那儿毛还是新生的，比别处薄点儿也软点儿。孙悟空拿尾巴在他暖热掌心蹭一蹭，满意了，就抽回来盘到腰上，心下得意：孙爷爷铜皮铁骨，金刚不坏，真当自己不带法力能咬动么？
三两口吃了自己案上的桃，又去抢杨戬的。
正对他俩的太上老君瞧出蹊跷，在桌下掐指一算：啊哟。作孽哦。
8.
然而今天的孙悟空不是来找架打的。
他一段时间没见杨戬了，更想做一点不好直说的事。灵猴聪慧，一来二去技术见长，已经能把真君大人弄出些别的动静了，有意思得很呢。一个猴走在前面想得嘿嘿直笑，猴尾都愉悦地卷起来；未曾想杨戬心情不佳，从背后将它一把揪住。
孙悟空又忙着去抢尾巴，只是怀里还抱着果子包袱，免不了掉了一地。最后躺在地上，从腰下掏出个压烂的冲杨戬一扔，嚷嚷：“你耍赖！”
那人支着三尖两刃刀，半倚在刀上低头看他，站没站相的，是个难得一见的懒散样貌。孙悟空眨巴着眼，他到底在烦些什么呢？如此静静对视一会儿，杨戬走过来把他裤子扒了。
于是孙悟空就把这些破事儿全忘了。
9.
有时候孙悟空飞烦了，就跟城隍土地聊聊天。隔天碰上个挺能扯的山神，特别合他口味，啃着桃兴味盎然听人家讲神佛八卦事。
山神比手画脚讲一阵，看斗战胜佛听得这么认真，竟激动得红光满面，颇有高山流水之感。念及知音难寻，他压低了声，凑过去讲与寻常者讲不得的事：“圣佛，你可晓得，二郎神把他亲妹妹三圣母压在华山下啦！”
孙悟空咔一下把桃核咬碎了。
他连核一起嚼着，假装不经心问：“咦，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山神却被他突然狰狞起来的面色吓得腿软，战战兢兢回道：“这、二郎神不准说，我还是跟华山山神有一些关系才晓得……”
10.
往真君神殿飞到半路，孙悟空又停下来，坐在云上想杨戬做事总有道理嘛，我去干啥？
有仙从他旁边过，跟他打招呼：“圣佛，看风景呢？”
孙悟空睨他一眼，谁啊，不认识。天上神仙这么多，能入他眼的实在不多，就是任性。他咂咂嘴，问：“近来可有好戏看？”
仙人一愣：“……好戏？什么戏？”
泼猴儿冲他呲牙一笑，说：“比如，砸地府啦，闹天宫啦，偷吃太上老……”
那仙忙拦道：“圣佛莫说了！！圣佛这样的人物千万年也就一个的，哪有那么多……戏看！”
孙悟空好失望，叹口气再问：“真没有什么事？哪吒也没有？嫦娥也没有？四天王也没有？玉帝家里也没有？”
仙人只恨自己摇头不够快。
孙悟空最后问：“二郎神也没有？”
仙人竟被这个名字吓了一跳，苦笑着压低声音道：“我们这些小仙人，平日里可是连他的名字都不敢提的……”
孙悟空目送他落荒而逃，暗自嘀咕杨戬不知道怎么混的，竟这么不受人待见。
11.
心里挂着事，不知不觉还是溜达到真君神殿外，干脆变成个虫儿溜进去偷偷瞧一眼。
杨戬照旧在批阅文书，头也不抬道：“圣佛，多事之秋，莫来了。”
孙悟空落到他手边，抬头观他表情，还是张冷脸，看不出个所以然。正待开口，杨戬突然提笔在他翅膀上点个墨点儿。
孙悟空：“……”
这个人怎么这么坏啊！！孙悟空气得嗡嗡震翅，墨汁被甩成四散的飞沫，扑到杨戬的手背和公文上。
杨戬：“……”
孙悟空赶在杨戬开天眼之前跑了。
清源妙道真君哪里需要别人操些闲心？还是找个好地方下次约架吧。
12.
下次见面在峨眉，却是杨戬不请自到。
他们各自做着两看生厌架势，说些针锋相对话语。
孙悟空还是看不穿杨戬在谋划什么，却能领悟他想要自己做什么。杨戬随便下了个套，他也干脆地往里一钻，收了杨戬的糟心外甥做徒弟。
孙悟空一边骂司法天神一边跟他挤眉弄眼，杨戬便露出个十足真心的嫌弃表情。
眉目传情呢。
孙悟空得意大笑。好久没找杨戬玩，进他戏里顶个角儿也挺有意思。
13.
……
14.
前任司法天神死得比较突然，斗战胜佛懵了很久。
杨戬到底是一开始就打算死还是没留神把自己作死了变成一个解不开的谜，叫他抓心挠肺地难受。这人心太黑，非给人添点堵，咽气前也不留个遗言什么的，很淡定地把眼一闭就完了，兴许还笑了下吧……场面太混乱，孙悟空记不清。
小英雄沉香救出了母亲，顺便改写了个天条，戏完美落幕了，杨戬呢？
孙悟空心里真的空空的了。
他本以为他跟杨戬还有很久，让他们黏黏糊糊懵懵懂懂地继续厮混下去，不想杨戬也同那些个凡间盛景一般，转瞬便是沧海桑田。
入定前他想杨戬该是有话未同他讲的，又或者根本不必讲，因为他同样也欠着句话。
然而是什么话，他自己也未必明白了。
15.
孙悟空几百年什么都没想，醒来竟也不常想起杨戬了，大概那东西也就这么浅。
再过久一些，连那人的样子都记不清了。依稀觉得他同他妹妹长得有几分相似吧，可是相似在哪，是眼睛是鼻子，没个头绪。
出去溜弯儿，四处拜访了一转，最后回到峨眉山，坐立不安一阵，到底挂念着，于是又去灌江口。
二郎庙还是香火旺盛，神仙事凡人哪晓得呢？或许他们也不指望神仙垂怜，只是求个心安。
孙悟空变成个中年汉子进去，看杨戬垂着张青脸，三只眼圆睁怒瞪，身上铠甲涂得花花绿绿，脚下还趴一条肥狗儿，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杨戬哪里是这个样子的！
他突然就回忆起那天，杨戬站在云上，看自己去摘果子，抱着臂，挑着眉，眼睛亮晶晶的。
他从前想不明白的事情有很多，比如为什么杨戬明明很忙，却总愿意跟他一起到凡间去；脸上挂着无奈呢，但一声都没催促；还有当时怎么就……
可见杨戬说他“傻乎乎”确实是有道理的，不然他怎么这么久才明白过来呢？
那人想必是好早就明白了，可他不说，真坏。
16.
有一天胡闹过了，孙悟空问：“杨戬，你怎么就这么乖乖地给我肏了呢？”
杨戬声音还带点情事里的哑腻，逗小狗似的漫不经心道：“因为我喜欢你啊。”
孙悟空顿时高兴，忙问：“咦！你喜欢我哪里？”
杨戬说：“喜欢你毛多。”
孙悟空：“……”
17.
“照你这么说，我也喜欢你！”
“哦？”
我喜欢你可多啦！喜欢你能打，喜欢你聪明，喜欢你长得好看，喜欢你的名字，喜欢你摸我尾巴，喜欢……
“喜欢你多长只眼，真厉害，啧啧。”
“……傻乎乎的。”
18.
孙悟空又回头看一眼神像，杨戬横眉立目，拿三只眼瞪他。
让他想起他的心上人啊，天生一副软肚肠，偏偏要做个无情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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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只想写最后一句话。个人（恶）趣味的满足（闭目倒地
祝大家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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